跟踪我？”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比昨夜更重，花臂男拎着棒球棍从阴影里走出。林小满看见顾沉舟喉结滚动，突然将她拽进怀里。温热的血迹溅上她脸颊时，她才意识到花臂男挥棍时被他用后背挡下。
“跑！”顾沉舟将她推向巷口，自己迎向再度袭来的铁棍。林小满踉跄着摸到路边的消防栓，抄起铁钩砸向花臂男后颈。重物坠地声里，顾沉舟倚着墙滑坐，血从额角汩汩涌出。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他沾血的手指拂过她眼尾：“别去医院……”话未说完便陷入昏迷。林小满摸到他外套内袋里的药瓶，标签写着“盐酸羟考酮缓释片——癌痛患者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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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致命委托
急诊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林小满攥着染血的挂号单，看着护士剪开顾沉舟浸透血渍的衬衫。狰狞的旧伤疤盘踞在他精瘦的腰腹，最新伤口正在缝合线下来回穿梭。
“贯穿伤，离肾脏只有0.3公分。”医生推了推眼镜，“患者有长期服用止痛药史，你们家属……”话音未落，抢救室突然冲进几个便衣警察。林小满被带到询问室时，还在想顾沉舟昏迷前塞进她掌心的U盘。
“林小姐，我们在顾沉舟车上搜出明代官窑瓷片。”警官将证物袋推过来，“经鉴定与半年前故宫失窃案有关。”
监控屏幕正在播放顾沉舟在拍卖行交接文物的画面。林小满突然注意到他签收时用的钢笔——万宝龙赞助人系列，笔帽镶嵌的蓝宝石与她昨夜在玉牌暗格里发现的微型摄像头如出一辙。
暴雨拍打着询问室的铁窗。手机在裤袋震动，陌生号码发来视频：重症监护室里，插满管子的少女与顾沉舟眉眼相似。心电图警报声中，机械女声报出欠费金额：“七十四万三千元。”
U盘在掌心硌出红印。林小满借口去洗手间，躲在隔间插入存储设备。文件夹里是成百上千的走私交易记录，最新视频日期停在昨夜，顾沉舟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龙爷要的货在3号码头B区集装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