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窜起的瞬间，林小满看清他颈侧有道淡色疤痕，像一弯新月没入衣领。
“电路老化。”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烛光在他眼底摇曳成碎金，“林小姐现在肯看货了吗？”
警报器在此时突兀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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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色线索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林小满鼻腔发酸，她攥紧病历本躲在消防通道，透过门缝看见顾沉舟站在7楼肿瘤科护士站。苍白的灯光下，他正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进值班医生的口袋。
“顾先生，令妹的靶向药……”医生压低的声音被电梯抵达声切断。林小满闪身躲进步梯间，心跳如擂鼓。她手机相册里最新的照片是顾沉舟昨夜掉落的票据——申城私立医院的化疗预约单，患者姓名顾明月。
她跟着顾沉舟来到地下停车场。黑色路虎启动时，副驾储物箱弹开，露出半截染血的纱布。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震动中，有什么金属物件滚落脚垫，在晨曦里泛着冷光。是一枚弹壳。
手机突然震动，拍卖行同事发来消息：“小满，你上次问的明代龙泉窑观音瓶，监控显示最后经手人是顾先生。”附件照片里，顾沉舟正在VIP室签收文物箱，日期正是那尊观音瓶失踪当日。
林小满后背沁出冷汗。她想起昨夜烛光下顾沉舟鉴定玉牌时娴熟的手法，那些关于他替黑市销赃的传闻突然变得真实可怖。路虎拐进古北老巷时，她险些跟丢。
蔷薇花墙后是一间挂着“歇业”木牌的古玩店。顾沉舟叩门三长两短，铁门吱呀开启的瞬间，林小满按下快门。取景框里出现一个纹花臂的壮汉，颈间金链晃得她眼花。
“顾哥，龙爷要的东西……”壮汉话音未落，顾沉舟突然转头望向巷口。林小满缩回墙后，听见自己血液奔涌的轰鸣。手机在此时响起，是医院来电。
“林小姐吗？您上周预约的胃镜检查……”护士公式化的声音在寂静巷弄格外清晰。再抬头时，顾沉舟已经逼近眼前，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