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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文件是扫描的病危通知书。患者姓名顾明月，确诊急性髓系白血病，亲属签字栏里顾沉舟的名字力透纸背。林小满突然想起他腕表内侧刻着的英文——For M.Y.。
询问室的门被撞开时，她正用口红在镜面写下集装箱编号。女警举着手机，神色凝重：“顾沉舟醒了，说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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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绝境真相（上）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顾沉舟的手指忽然抽搐。林小满看着他苍白面容上交错的光影，想起昨夜他昏迷前那句“别去医院”。此刻，ICU玻璃墙外，两位便衣正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们。
“为什么要让我看那些资料？”她俯身贴近他缠着绷带的耳际。消毒水味混着他身上特有的雪松气息，在鼻尖织成细密的网。
顾沉舟睫毛颤动，干裂的嘴唇翕动间扯动氧气面罩：“你锁骨……有朱砂痣……”沙哑的气音惊得林小满后退半步，颈间红痕突然发烫——那是她胎记，藏在衣领下二十七年从未示人。
警官敲门声打断诡异的氛围。顾沉舟突然抓住她手腕，针头回血在输液管蜿蜒成赤蛇。林小满感觉掌心被塞入冰凉的金属，余光瞥见是那支万宝龙钢笔。
“去港口……”他指尖在她腕间快速敲击摩斯密码，3号码头B区9时。护士冲进来调整监护仪时，林小满已将钢笔藏进袖口。蓝色宝石在冷光灯下泛着幽光，与她包里那枚微型摄像头完美契合。
暴雨在凌晨转成绵密的阴雨。林小满裹紧风衣穿过医院后巷，手机定位显示顾沉舟给的坐标位于货运港禁区。当她撬开铁丝网时，没注意暗处有红点闪烁。
集装箱迷宫弥漫着铁锈与海腥味。B区27号箱门虚掩，手电光束扫过满墙交易记录照片时，林小满浑身血液凝固——所有文件都盖着嘉德拍卖行的火漆印。
“很震撼吧？”高跟鞋敲击金属地面的声响从背后传来，“我亲手做的账，从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