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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紧袋子: 恩，你要清洗面皮，还是先泡桶？
她冷冷: 给我泡桶。我想把这张死人的面皮也一起泡掉。
我抽回挂在墙上的荆棘鞭，将地上拖起的血迹粗暴搅合一番，免得味道太刺鼻。然后我带她走到那桶边，看着那灰白的水面依旧在翻腾。我抬手捣了捣桶里的水: 你下去之前先撒上一把盐，这是你换掉面皮的关键。
她伸手从随身的布囊里摸出一撮带血的盐粒，狠狠撒进桶水。水面立即泛起银白与墨黑交织的波纹，像是有生灵在里头翻滚。
她二话不说，拽下身上的衣裳，露出狰狞缝合痕迹的躯体。她的背上有无数刀疤，有几道甚至还在渗血。她咬牙跨进桶里，我感到水中那股暗流瞬间凝聚，仿佛急切地想吞噬这具身体。
她没喊痛，只是一声长叹，缓缓坐下去，直至水淹没了她的下巴。随后，她仰头看着我，嘴里吐出几个含混不清的词: 我想要新的脸。
我点点头，却不多说话。桶里水面再次出现令人作呕的泡沫，一缕缕灰黑交织的黏液如同孢子般爬上她的肩颈。她的刀疤脸上那层死皮开始一点点脱落，像被烫熟的猪皮，发出噼啪声。她闷哼几下，却始终没有尖叫。
我绕着木桶走了一圈，观察那些血色在水中的流动。偶尔有几滴脓样的凝液滴落在地面，被地上翻滚的黑影舔舐干净。那黑影好像饿极了，不断探出舌头般的东西，想攀附到桶沿。
我冷笑伸脚踢开: 别急。她的痛苦才刚开始。
这时，桶里猛地炸起一片水浪，那女子整个人猛地被顶出水面，她半张脸的死皮翻卷，露出鲜血淋漓的新肉。她嘶哑咆哮: 好痛……给我刀……我自己割。
我甩手扔给她一把短刀，她抓住刀柄，颤抖地贴住脸颊那片尚未彻底脱落的死皮，用力一撕，带着血丝碎肉一起拽了下来。那一瞬，暗室中弥漫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血腥恶臭。
她却放声狂笑: 我感觉到了……新的脸在长出来……我竟然……
她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