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里重新照进一道光。
15
许是这晚哭的太狠。
我和他起床时眼睛都有些涩。
洗漱室里我嘟囔,“我左眼跳,右眼也跳,跳就算了,还换岗来。”
陆隽驰抱着我,说自己好像也是。
他的眼皮也跳。
两个平常最信这些的人,破天荒的置之不理,只以为是昨晚泪流多了的缘故。
我今天有航班要飞,陆隽驰开车送我去。
去机场的路上,不止为何两个人都别别扭扭的。
明明话都说开了的。
我突然想起那张诊断单。
我不提,陆隽驰就永远不会说。
或许陆隽驰已经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的病。
他不说,是怕吓到我吗。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陆隽驰开车,我别着脸看窗外风景。
临飞时,陆隽驰往我怀里塞了张平安符,“等你落地,等你回来。”
我还是第一次小心将这张符挂在脖子上。
这次不是妥协。
而是怕。
怕陆隽驰那么爱自己,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陆隽驰该怎么办。
我要自己平平安安。
以前我什么也不怕,自昨晚之后就不一样了。
另外,我从早上就看到陆隽驰兜里那枚戒指了。
傻男人要求婚也不说做的隐蔽点。
我歪嘴笑着,心情好的不得了。
等落地,我倒要看看陆隽驰会给自己多大的惊喜。
16
只是我没想到,越怕的东西,来的就越快。
空管最先发现异常。
五分钟前,我呼救三次“mayday.”
飞机遇上强气流是常有的事。
空姐熟练安抚乘客。
我对驾驶舱所有操控烂熟于心。
没有飞机因为气流出过事。
我镇定自若,只是心里骂道今天这气流有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