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一介草民。”
张百邪咬牙切齿瞪着我，手里的茶杯被他捏碎，碎片刺进手心。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嘲笑我？”
“我可没这么无趣，你倒好逍遥自在，可怜了我月月妹妹啊。”
“住口！”张百邪低吼，眼里全是对我的恨意，“一切都是你害的，许微兰很快你就会付出代价！”
我凝视着染血的碎片，半晌将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
张百邪骨子里经不起激将，迟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16.
一月，边关战事爆发。
魏家三子按召前往边关，听从魏宁大将军派遣。
“魏峥战死了。”
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到宰相府，我爹爹耳里，激不起我心中半点波澜。
那个平时荒废习武的废物，死了也是活该。
参加魏峥吊丧时，颜月月问我她是不是自由了。
我摇头，平静讲述了魏家的规矩。
丈夫战死后，妻子终生尽忠，到死要在祠堂吃斋念佛，以此保佑丈夫英灵不灭。
颜月月哭了，哭得比知道魏峥死讯还厉害。
边关战事依旧在继续，宫里来人告诉我说，许威臣日夜操劳，病倒在御书房。
醒了也不听御医的话，坚持要处理国事。
我闻言头疼叹气，命人将爹爹带回府。
又叫人将宰相病倒，无法处理国事的消息，传达给杨太尉。
果不其然，杨献知第一时间入宫，接管国事。
“小姐，张公子来了。”
小洛来传话的时候，我正仰头看雪，一点白落在鼻尖融化，微凉。
“听说宰相病了，我奉太尉之命来看望宰相。”
我面无表情望向他身后带的大夫，轻笑转身推门，“多谢太尉关心。”
屋里挂了暖炉，涌着暖意。
许威臣躺在床上，禁闭双眸不住咳嗽。
张百邪站在床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