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他,随后给大夫使了个眼色。
大夫会意,欲上前把脉。
我挡在床前,怒视大夫,“何意?若是你给爹爹过了寒气,致使病重,可担待得起!”
大夫深知床上这位的权势,为难地偷看张百邪,左右都不好得罪。
张百邪开口,“看看便是。”
二人待了约莫半盏茶,便告辞离开。
“如何?”
“脸颊削瘦,眼下乌黑,气若游丝,怕是重病。”
“好,甚好!”
17.
许威臣在府内卧床半月,杨献知在宫中愈发得势。
临近新年,到处都热闹起来。
我静静伫立在大堂门口,漠然看着闯入相府的军兵,摇曳的火光犹如巨齿,要把我吞噬殆尽。
嘈杂声、喧哗声、吠叫声混杂,刺得我耳膜生疼。
“宰相与敌国私通!”
“把所有人抓起来!”
雪下得很大,大到要将我整个人淹没。
“为什么……为什么啊?!”
被人反手压在地上,我悲痛嘶吼,喉咙充斥血腥味,耳边全是下人的求饶和盔甲相碰的响声。
视野里一片血红,我瞪着门口姗姗来迟的张百邪,穿金戴银,笑容张狂。
“哈哈哈哈!”
张百邪蹲到我跟前,放肆大笑,天空接连炸开烟花,遮不住他的嚣张。
“你终于落到这个地步了啊许微兰。”张百邪捏住我的下巴,面色可怖,“宰相千金,怎么不嚣张了?”
“是你干的?”我死死盯着他,恨意就差涌出胸膛,“诬陷我爹与敌国私通!”
张百邪站起身,挥手示意压制我的军兵松手。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喜欢与人平等对话。”
我的发上,袄上早已落满飞雪,凉意渗进我的身体。
一名军兵跑来递上一纸白卷,“张大人,这是在书房搜到的。”
张百邪刚伸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