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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不再理会,有的人命就该如此。
15.
我时不时会去看望颜月月,她身上总是会出现大小不一的淤青,精神疲倦眼神无光。
她跟我说不想在这里待了,魏峥好可怕,爹娘也快将她逼死,她想回相府。
我摸着她的手劝慰,“魏公子人挺好的,在这要注意言辞。”
颜月月哭着求我,我静静注视她,像注视从前的自己。
年末时,我再次听到张百邪的名字,是从爹爹嘴里。
“张百邪住进了杨太尉府中。”
我笔尖一顿,黑墨在纸上逐渐晕开。
杨太尉杨献知,一直对爹爹辅佐幼帝不满,前世诬陷爹爹与敌国私通,就是为了谋朝篡位。
为何张百邪没借我的手,还能搭上杨献知这艘船?
“爹爹,最近边关战事如何?”
许威臣对我这么问,颇感意外,“怎的突然关心起战事来?”
我嘿嘿一笑,“好歹您是当朝宰相,女儿关心一下国事不是很寻常吗。”
许威臣轻抚我头顶,“长大了兰儿。”
他和我讲了边关的战事,近一月来,边关遭遇敌国攻击数次,规模不大,却都对我朝军队造成损伤。
甚至粮草、弹药运输路上都遭到袭击。
就像是……我忍不住蹙眉。
看来杨献知已经和敌国私通上了。
还未等用午膳,许威臣便匆匆往宫中赶。
我派人去太尉府邀请张百邪,本以为他不会来。
但当他一身华衣,趾高气昂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发觉我错了。
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没变过。
张百邪神态里多了傲气,“叫我来何事?”
我没回答,反问,“你如今在太尉府?”
“是。”张百邪勾唇,语调平缓,“我如今可是杨太尉的心腹。”
我抿了口茶,嘲讽道,“心腹可有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