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在急诊外等着,他没办法,毕竟我一直这样。
7
半个小时后,护士走出来,询问我们:“你们认识寸洋吗?”
“我是寸洋?怎么了?”
“里面那位好像是你妈妈,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寸洋拧眉,我想他心底一定极其复杂,半秒后他开口:“病人怎么样?”
“腿部骨折,其他还好,不过你妈年纪大,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没问题,办理吧。”
我陪着他忙东忙西,最后又坐回病房外蓝色塑料凳上。
“寸洋。”我轻声喊他的名字。
“我在。”他也轻声应下。
“你有没有事?”
“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如何问,他是老大,自资助他开始,他家什么模样我渐渐了解。
他父亲赌博,母亲挣钱照顾家里人,他自己挣钱自己花,偶尔补贴家用。
他读书的决心打动我,所以我主动提出资助,以祈家基金会的名义。
寸洋当真是个读书的料,一路读到博士毕业,自己创业到年入千万。
“寸洋,要不我们把妈接到城里吧。”
“家里还有孩子,她不一定愿意去。”
“那我们就把其他孩子都接到城里去,反正你爸经常出去鬼混,咱们悄悄咪咪把孩子带走。”
“他会报警,到时候麻烦的是我们。”
寸洋好像在逃避什么,这是我的盲点,问不出,也无法解决。
病房里他妈醒来,看到是医院慌忙下床,紧跟着摔了一跤。
寸洋冲进去把她扶上床:“妈,你伤了腿,不能走动。”
“不行啊,你弟弟妹妹还在家里,我不回去他们怎么办,你最小的弟弟还要喝奶呢。”
“妈,你都多大了,干嘛还要生!”寸洋十分愤怒,那个婴儿比小三十五岁,他出生时妈三十岁。
“没办法,怀都怀了。”寸洋妈低头看打石膏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