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说话。
我既惊讶又愤怒,为了让他妈好好养腿,只好打哈哈:“阿姨,就听寸洋的吧,你这腿不能动。”
她没说话,看着腿半晌,唉声叹气,我拉着寸洋离开病房,他顺手带上门。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你弟弟妹妹饿死吧。”
“我想个办法。”
“行。”
寸洋一向是聪明的。
一刻钟后,他开口问我:“祈夏,有一个办法,但需要你和我共同冒险。”
“说说看。”
“《猫和老鼠》。”
“唔,我懂了,”其实我也不笨,“先请护工招呼你妈吧。”
“好。”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暴露自己,躲藏自己,再次暴露。
寸洋爸想杀我,好让许情上位,他八十多岁了,半截身子入土,杀我成本很低。
7
夜里我们驱车回小林村,今天是除夕夜,小林村有守夜的习俗,家家户户几乎都没睡觉。
家家户户门都开着,我们的车路过,他们就会伸长脖子看,发现是寸洋的车,有人起哄。
因守夜昏昏欲睡的人瞬间清醒,八卦的人群冲出家门,跟在我们车后往寸洋家土屋去。
我听到有人喊:“寸洋,你爸不在家,今天在许情那边睡!”
寸洋皱眉,想必也听到这话,在前面岔路口掉头,往许情那边去。
许情家的灯也亮着,这房子就她一个人住,寸洋爸与她相互依偎着,坐在凉亭中欣赏月亮。
车停铁门前,许情与寸洋爸双双起身,我摇下车窗,大骂:“不要脸!婊子还立牌坊说清白,老牛吃嫩草,还想杀我让许情嫁寸洋!臭不要脸!”
寸洋爸年纪大,思维退化,满脑子想着杀我,把许情往旁一丢,抄起不远处的砍菜刀跑出门。
我立即关上窗,寸洋一脚油门,我们便逃了。
后挡风玻璃再次被砸碎,我想寸洋爸与这玻璃真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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