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败下阵来,去厨房给他做饭。
可这次我不想妥协了。
我沉默半晌,最终疲惫的道:“纪休宁,我们离婚吧。”
他瞳孔倏然缩紧。
不敢置信道:“你瞎说什么?”
“我们都一把年纪了,离什么婚?”
他握住我的手,心疼的摩梭着上面丑恶的疤痕。
“我知道你工作辛苦了,但多亏了你,我的病情才得到控制啊……这样,今天带你出去吃?
你休息一天,免得胡思乱想。”
我抽出手,质问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装么?”
“你和郑惠芳的事情,如果没被撞见,你是不是就要隐瞒到我死?!”
“还有你那病,医生已经告诉我是误诊了!
你还撒谎!?”
纪休宁愣了愣。
随即伸出手推眼镜。
不愧是做了一辈子教授的人。
即使是被我拆穿,也镇定自若的道:“你知道了啊。”
他轻飘飘的语气,却如利剑刺穿我的血肉。
肝肠寸断。
我眼眶不自觉红了。
“是,所以我要离婚。”
“我成全你们,你也不要再把我当傻子。”
“看我每天打那么多棉花,背着被子跑来跑去,为了你的病担心得睡不着觉,是不是很开心?”
我本想利落的转身离开。
却又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纪休宁叹了口气。
“别闹了,是我错了。”
“我和她是有过一段,但早就过去了。”
“我们最后这几年,就好好的,嗯?”
他依旧避重就轻,不曾直面回答我的任何一个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
而是径自走进卧室。
反正说什么,他都有借口。
从抽屉里拿出存折和户口本。
“和我去民政局。”
我直接了当地道。
纪休宁却几步来到我身旁,一把拉住我。
语气中染上不耐:“够了!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什么年纪的人了,还学小年轻闹离婚!”
“我只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不过是撒个小谎,又没杀人犯法,有什么问题!?”
他的话语将我满腔怒火点燃。
我胸腔剧烈起伏,恼怒地挣脱开他的桎梏。
又狠狠推了他一把。
“纪休宁,你是人吗?!”
“你一把年纪了都可以出轨,我难道不能离婚吗?!”
我哭喊着质问道。
推搡间,口袋里的纸张掉落在地。
纪休宁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向地面。
他艰难的从地上捡起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