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撒开了手。
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我怎么晕倒了?孩子呢?”
潘晨东皱了皱眉,“医生说你伤心过度,再加上流了太多血,要好好修养,不能情绪起伏太大,孩子还在殡仪馆,等葬礼过后就火化。”
7.
我泪眼朦胧,眼前浮现出他的样子,没有说话。
潘晨东端起一碗粥喂我喝,“喝点粥吧。”
我摇摇头,“不想喝,没有胃口。”
“葬礼还有那么多事情,我一个忙不过来,这个时候你就别闹脾气了行不行?”潘展东舀起一勺粥凑到我嘴边。
他说得没错,为了展乐,我也得强撑下去。
我忍着难受把粥咽了下去,嘴里什么滋味都没有,只是机械性地进食。
“喝什么喝?一点小病小痛也要跑到医院来躺着,我看你就是装病!”
婆婆闯进来打翻了碗,粥烫到了我的手臂。
“你就不会生病吗?凭什么觉得别人难受就是装病?”
婆婆冷哼一声,“你那装可怜的样子可骗不了我,赶紧给我回家去,住在这一晚上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
我反唇相讥,“又没让你出钱,你急什么?”
婆婆挺起胸膛,“我儿子的钱就是我的钱!”
“走走走,赶紧的,医院的空气又不是神丹妙药,待着干什么?”她拽着我下了床,我没力气推开她,只好任由她动作。
一番拉扯我们回到家,好几日我都恹恹地躺在床上。
婆婆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消毒了一遍,尤其是我的房间,被喷上了大剂量的消毒水,房里弥漫着一大股挥之不去的刺鼻味道。
我不小心闻了一下,止不住地咳嗽。
“让你抱着他不撒手,这是染上阴气了,我来给你祛除一下。”
婆婆拿着扫把重重拍打在我身上,嘴里念念叨叨。
扫把扬起使得消毒水的味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