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了,我抢过扫把挥在她头上,“我们家身上毒气最多的是你,我看你才该好好消消毒了。”
我学着她的样子朝她挥舞着扫把,她被我打得嗷嗷叫唤,落荒而逃。
隔天就是展乐的追悼会了,我穿戴好丧服来到会场,麻木地听着司仪念着追悼词。
婆婆在一边打着瞌睡,她原本是很不情愿穿丧服的,说是这太不吉利,还是工作人员说是近亲,要尊重死者,强烈要求她才穿。
8.
我悄无声息站到她身后,在她耳边语气幽幽,“妈,你是不是感觉很困很累,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啊?”
婆婆瞅了我一眼,略带防备,“是啊,你突然关心我干什么?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望着她的肩膀,“展乐就坐在你肩膀上呢,你别动,小心点,别摔着他。”
“你说什么玩意儿?发病了吧你?”婆婆紧皱着眉,睡意醒了大半。
“真的啊,你看不见吗?不然你怎么会突然这么犯困,你没感觉到左边肩膀很重吗?”我眼睛一眨不眨,说得惟妙惟肖,仿佛确有其事。
婆婆缓缓偏过头,见鬼似的大叫着在场馆里乱跑。
“有鬼啊有鬼啊!!!”
公公拉住婆婆的手,“你说啥呢,哪儿来的鬼啊?”
婆婆满脸惊恐,“在我肩膀上,在我肩膀上,你看见了没,快把他弄下来啊!”
“什么东西?你说胡话呢,你肩膀上什么都没有啊。”公公拂过婆婆肩头,只摸到了空气。
公公摊开手,手掌上什么都没有,“你看看,什么都没摸到,别自己吓自己了。”
“真的没有?”
“真没有。”
婆婆拿起公公的手看了又看,才松了一口气。
“好端端的你吓妈干什么?”潘晨东不悦道。
婆婆意识到了我在挑事,扬手就是一巴掌,“贱货,你敢骗我?仔细你的皮!”
看她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捂着脸轻笑,暗道总有一天会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