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都是用,我毫不犹豫就把钱拿出来了,这你是最清楚的,现在时过境迁,到你妈嘴里就变成我乱花钱了,你不解释解释吗?”
6.
潘晨东没法反驳,“当时我确实这么说过,但我妈不知道这事,才闹出这么一场误会,你别动气。”
婆婆到四周转了一圈,“什么装修这么贵?要花三十万的?我没看出来这房子哪里值三十万了,你指定是把其他钱黑了,还不承认呢。”
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扶额坐到床上。
“你看看你看看,一提到彩礼就装柔弱,肯定是被我说中了。”婆婆对着我指指点点。
潘晨东从外面进来,“别吵了,还没吵够吗你们?”
我看着他空着手,强忍不适走上前拉着他问:“孩子呢?你把他放在哪里了?”
“放在外面了啊,刚刚我已经给殡仪馆打电话了,一会送孩子去火葬,总不能一直放在家里。”
我扶着墙慢慢朝外面走,世界在眼前天旋地转。
即使我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接受他已经离去的事实。
艰难走到客厅,我看到孩子被他随便用一张床单包起来放在了桌子上,我摸了摸他僵硬的身体,依依不舍地贴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喃喃。
“我可怜的孩子,你安心地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走吧,该出发了。”潘晨东伸出手,看我不肯把孩子给他,也就作罢了。
刚怀孕的时候我们就给孩子取好了名字,如果他是个男孩,就叫他潘展乐,是展露笑颜的意思,可他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抱着展乐上了车,他小小的脸上开始出现一块块紫红色的尸斑。
潘晨东看了一眼慌忙移开视线,“可别一会儿有个什么味道染到我车上了,你把他包紧点。”
他加速车子,转眼我们来到殡仪馆。
潘晨东登记完后,工作人员要将遗体进行存放,我深深看着展乐,把他的样子刻进脑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