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会好生照料大小姐的。」
「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歇息罢。」
悯枝和霜珑退下,我一个人在寝殿中坐了很久。
回想起今日那个宫女,还有那几次刺杀,以及来历不明的箭,桩桩件件都冲着阿姐。
世人都知莫将军是太子的左膀右臂,阿姐和我又是当朝丞相的女儿,那些人莫不是想瓦解太子的势力。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晋王萧凌风。
新年已至,阿姐望着怀中孩儿日益粗壮的小手小腿,脸上才终于有了笑容。
眼见阿姐孩儿已满月,我执意给她擦背。
氤氲的热水中,阿姐遮遮掩掩,仍旧被我看到她胳膊上的疤痕,心下一惊,「是我与殿下成婚那日伤的吗?」「无碍,已经大好了,伤的也不是很重。」
阿姐躲闪着我的视线,出口安抚我。
怎么能伤的不重,阿姐自小金尊玉贵,只怕要痛死了。
「为何要瞒着我?」我嗔怪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不与我说?倒是要与我生分了。」
说到这里,阿姐倒是比我还要难过几分,「当日你与太子殿下正大婚,说起来是阿姐不好,新婚那日留你一人……之后恐你再想起心中不愉快,就没再提起。」
「荞荞,莫怪太子,他一心一意珍视的人从来都是你,莫要多心。」
「阿姐,你怎的这样傻?我又怎会生你的气?」我说罢,赌气背过身去。
「荞荞,是阿姐不好,是阿姐的错。」
阿姐好声好气的哄了我好一阵。
我终于转过身来,「以后可不能再瞒着我了。」
「好,以后,再不会瞒着荞荞了。」
新年家宴,我坐在萧凌云身侧,与他一同给皇上和皇后敬酒。
皇帝前些日子打猎时不慎摔下,病了好些时日,一向硬朗的身体此时越发的憔悴了。
萧凌云每次提起也是一脸的忧心。
转眼间,又是春季,东宫的桃花树抽出了新芽,我的肚子也慢慢隆起。
桃花谢时,我已孕五个月,当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孩儿在动时,心中才渐渐有了初为人母的喜悦。
身子越发重了,甚感疲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是夜,萧凌云转身看着我,「荞儿,阿钰在东宫的这些时日,我从未听见过半句闲言碎语,可见你御下有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不置可否,你执意将阿姐留在东宫,原来你也知道别人会说些闲言碎语。
可你仍旧那么做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殿下见外了,本就是臣妾分内之事,只是阿姐一直留在东宫终究不是办法,莫教有心人做了文章。」
我若连东宫的院子都理不清,以后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