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眼呢。」
只是这眼中的人从来都不是我罢了。
萧凌云见我不温不火的模样,有些许挫败,「阿钰接连遇刺,我恐祸及到你,待回到东宫无事便不要出门了。」
「是。」
我低眉顺眼,无半分抗拒。
大婚三个月,禁足两个半月,我倒真是乐得清闲。
这次不知又要多久。
萧凌云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虽不悦,可依旧温润如玉,倒教我丝毫不害怕。
「再过几日便是秦小娘的祭日,到时,我与你一同祭拜她。」
说罢,不等我回应便转身离去。
我是没想到太子竟会不介意我阿娘的身份,我本以为,他允许我独自祭拜阿娘已是最大的恩赐。
「谢太子恩典。」
饶是与他还心存嫌隙,可此时我对他却是十分感激。
这些年来,我谨小慎微,生怕一步走错落人口实,即使嫡母从来没有故意责罚过我。
只是那双凤眸望着我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丝蔑视,我不想看见那种眼神,便告诫自己不要犯错。
正出神间,萧凌云去而复返。
我欲向他行礼,他径直坐到我身边,不发一语。
过了半晌,我见他仍是一副怏怏不乐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萧凌云抬起头,那双眸子中满是对我的不满,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孤离去,你为何不出言挽留?」我一听便知他是在闹脾气。
自小到大,萧凌云每次在我面前以孤自称,都是在等我去哄他呢。
此刻他眸子微眯打量我时的姿态,倒是和皇后看我时如出一辙。
我一时没忍住,乐了。
「殿下临风玉树,气宇轩昂,自是走的比别个快些。
臣妾愚笨,一时想不出措词,倒教殿下徒增几分烦恼了。」
萧凌云牵起唇角,从鼻腔里冷哼出声,再次拂袖离去前,看我的眼神有些凶恶。
「佛门净地不可造次,不然孤一定好好教训你个嘴硬的东西。」
再回到东宫时已是半个月后,听说京城来了个会变戏法的戏班子,逗趣功夫十分了得。
京城各位贵女小姐都遣人去请,我不爱凑热闹,便日日在府中刺绣养兔子。
转眼重阳家宴,我坐在萧凌云身边看为首的少年变戏法,只是那张脸我越看越觉得熟悉。
那少年见我一眼不眨的盯着他,转身的空档冲我挤眉弄眼,当真胆大至极。
我掩唇,识得故人来,心中自是欣喜。
小骗子,如今骗到这宫中来了。
宴席即将结束,我找了个借口离席,在长廊的拐角便听闻鸟叫声。
深更半夜,月头高悬,哪里来的鸟儿呢。
「小骗子快出来吧,我知道是你。」
我站定,轻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