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痴笑着用染血的指尖去勾他衣带,昨夜里姐姐托梦说,寒潭底下埋着会发光的石头...够了!
太后一掌掴在我脸上,护甲在我的颧骨处划出一道血痕,来人!
将这疯妇...母后!
皇帝突然松开我的手,残页在他掌中皱成一团,今夜北疆有八百里加急,您说漠北王此刻是否正在看军报?
……2风雪突然撞开雕花窗,我趁机将牌位碎屑抛进暖炉。
没人注意到排位上的裂痕,根本不是新的。
火焰吞没紫檀木的瞬间,太后踉跄着扶住香案,腕间佛珠突然崩断,浑圆的檀木珠子滚过满地血污。
我爬过去捡起一颗含在嘴里,听见皇帝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送宸妃回宫,传...太医。
被拖出佛堂时,我冲着漫天飞雪张开手掌。
融化的雪水混着血滴落进袖袋,那里藏着一小盒胭脂,足够在雪地画出半朵漠北雪莲了。
宫墙外传来寒鸦嘶哑的啼叫,我望着太医署方向突然笑出眼泪。
三个月前溺毙贤妃那夜,我在她妆奁最底层摸到过同样的檀木珠子,内侧刻着南疆巫族的蛇形纹。
姐姐咽气时攥着的那颗,此刻正贴在我心口发烫。
指甲缝里还沾着佛堂的香灰,我趴在青砖地上舔食那碗馊饭时,突然闻到一阵到白梅香。
不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