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掌心全是冷汗,却将火把往我这边偏了偏。
嫁妆匣里的南海珍珠滚过草垫,惊起暗处鼠群窜逃。
镣铐声从最深处传来。
我攥着锦帕的手猛地收紧——月光漏进铁窗,照着林深空荡荡的袍摆。
“林先生......”喉头腥甜呛得我说不出话。
昔日侯府,他指点江山的身影恍如昨日,此刻却像被抽去筋骨的白杨,倚着斑驳砖墙。
“陆姑娘,你不该来。”
他扯动干裂的唇,腕间伤口还在渗血,“林某今日这番光景,实属见笑......”声音突然哽住,目光落在我隆起的小腹。
我慌忙用斗篷遮住身形,拉着子贺对林深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林先生,您心怀天下。
今民妇陆氏携子侄替天下人恳求林先生爱惜自己,勿要轻生!
黎民百姓需要您。”
他闻言,抬头望向我,“我这身子,如何心怀天下?”
我与子贺对视一眼,冲他又拜了一拜:“先生当年教我,琴音能渡劫,何况山河?”
10.林深突然剧烈咳嗽,污血喷在囚衣:“是那段时日怀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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