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洒下几缕微光。
傅明轩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依旧如往常那样,穿戴整齐去了公司。
我独自呆坐在床边,眼神空洞而迷茫,双手下意识地覆在还未显怀的小腹上,心乱如麻,脑海中翻来覆去地纠结着这个孩子的去留。
打掉吧,毕竟这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我怎能忍心割舍?
可不打,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孩子出生后管别人叫妈?
一想到这儿,眼眶就酸涩得厉害,几欲落泪。
思来想去,唯一的出路似乎只有离开。
让傅明轩和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毫无阻碍地双宿双飞。
定了主意,我强打起精神,开始清点名下那寥寥无几的财产,手指轻轻抚过一件件物品,仔细斟酌到底该带走什么。
真是可笑至极,当初傅明轩给了我一场人人艳羡的盛世婚礼。
我曾以为那是幸福的开端,可时至今日才惊觉,我们竟然连结婚证都不曾领过。
在他眼中,我或许从来就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罢了。
就在我手指颤抖着,准备敲定机票信息之时,一阵尖锐的惊呼声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傅家老宅的寂静。
我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疾步奔出房间,抬眼望去,只见夫人正颤颤巍巍地坐在三楼阳台的边上,单薄的身躯在微风中摇摇欲坠。
我的瞳孔瞬间缩紧,心脏仿若漏跳了一拍,不假思索地朝着楼下冲去。
“夫人!”
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唤回她的理智。
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还没等我跑到跟前,夫人的身体便直直地从阳台跌落。
千钧一发之际,我本能地伸出双臂,拼尽全力接住了她。
“砰” 的一声闷响,由于巨大的惯性,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后背与粗糙的地面猛烈摩擦,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好似有千万根钢针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