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
父亲看到我,想扯出一个笑容,却怎么也扯不出来。
“嗯。”
我看着眼前黑白相间的小狗,最后摸了摸它。
一如当年它刚来时那样。
“再见,大猫。”
20
大猫已经葬下。
母亲给它买了个小小的骨灰盒,还给它立了个碑。
我回到京城工作,三年后把父亲也接了过去。
他时不时就爱跟我说些母亲的事。
“你妈啊,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看她表面严格,其实比谁都心软。”
“你高考快出成绩的时候,她紧张的几宿都睡不好觉,出了成绩晚上一直和我夸孩子有出息,说我们两个高中都没念过的农村人养出了大学生。”
“你不在家里住的这几年,她一直很想你,时不时就念叨着你什么时候能回家,想给你打电话,又怕打扰你,只能守着手机等你来电话,后来耳朵不好了,就把铃声调大,生怕接不着你的电话。”
“你妈呀,她这人其实不喜欢狗,她没跟你说,但是我知道,她小时候被狗咬过,半条命都被咬没了,但她这人心实在太软,看到那么小一只狗,哪里舍得让它死在外边儿,你以前说想养狗,她也记在心里。”
“后来养了狗,也是她管的最多,狗最亲她,像你小时候一样,没事儿就找妈。”
……
“乖乖,我有点儿想你妈了。”
……
母亲在大猫走后的第三年也已经过世。
如今,四口之家,只剩我父女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