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立刻说了上来。
她比谁记的都清楚。
“怪不得。”
已经这么大了啊。
十四年前的那只满身泥巴断了腿的小狗好像昨天才来到家里一样，那时的心情我即使现在也能想起来。
大概是我一生中难得那么快乐的时候。
是我期盼了很久很久才降临到我家里的小狗。
19
工作日的某天中午，我突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她通常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的。
我有些疑惑。
“怎么了妈妈？”
那边半晌没有声音。
“妈妈？”
“大猫走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轰”的一声闯进我的脑子里，震的我一阵眩晕，扶着一旁的桌子才勉强站稳。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的声音已经沙哑。
“昨天晚上就不行了，今天中午才走。”
母亲的声音控制不住，低低地哭起来。
“大猫多大啦，妈妈。”
“十五岁了。”
是了，十五岁了，我知道的，它年纪已经很大了。
我知道的。
“我现在就回去。”
我挂掉电话，浑浑噩噩地请了假，颤抖着拿出手机准备买最近的火车票，却发现手颤抖着怎么也拿不稳，眼泪一滴一滴地流，擦也擦不掉。
火车坐了多久，我的眼泪就流了多久。
旁边的人问起。
我听见自己说“没事”。
是的，我没事。
两个小时过去，我下了火车，打车回到家。
村子还是以前那个村子，却又好像哪儿都不一样了。
门前的土路换成柏油路，门口长了十几年的白杨树也被砍掉，换成新的小树苗。
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走到院子里，看着妈妈一边哭一边抹眼泪，爸爸也眼角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