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你指尖停留了七分钟。”炽热的掌心贴上他心口，“这里跳了七百二十下。”
暮春细雨沾湿相扣的指节，他们在樱花树下埋了新胶囊。
程砚之的信封里装着胃镜报告与遗嘱副本，姜沐的铁盒塞满偷缝在玩偶里的录音笔——里面是总裁七年间的深夜呓语。
9、
姜沐在毕业典礼照片前摆上新鲜百合，程砚之的钢笔正悬在最新并购案文件上。
阳光穿过玻璃罩，为七百三十一张照片镀上金边。
“当年换掉我的真正原因？”他忽然按住文件。
程砚之的钢笔尖在纸面洇开墨花：“启明项目要和黑道打交道。”腕表擦过青年新添的吻痕，“会议室那晚，你衬衫沾了血。”
姜沐笑着翻开财务报告，他偷偷修改的条款正被红圈标注。
程砚之的批注龙飞凤舞：程氏总裁夫人有权调用所有资金。
樱花从敞开的窗飘进来，落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监控截图上。
二十岁的姜沐正在捡拾散落的乐谱，而玻璃幕墙后，年轻的继承人将止痛药咽成糖。
番外一
程砚之在晨光里抚摸锁骨处的结痂，姜沐昨夜咬得狠了，此刻像枚熟透的草莓印在冷白皮肤上。
青年蜷在真丝被里熟睡，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怀里还抱着从老宅翻出的铜制账本。
那是1932年程家当铺的流当记录，姜沐在泛黄纸页间发现夹着的戏票存根。
程砚之的曾祖父用朱砂笔在票根背面写着：“梅郎拒收貂裘，掷还翡翠扳指，独留并蒂莲纹银锁。”
“祖传的偏执。”姜沐当时笑得栽进檀木箱，鼻尖沾了陈年樟脑香，“怪不得你藏钢笔的样子像守财奴。”
此刻那支钢笔正躺在天鹅绒首饰盒里，旁边是从姜沐公寓取回的录音笔。
程砚之按下播放键，沙沙电流声中传来自己低哑的呓语：“沐沐……第七页成本核算……”
睡梦中的人忽然翻身，睡衣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