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文件。
他的目光扫过贺承允搭在我肩头的手，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贺总真是深情，连害死别人父亲都能说成‘不重要’。”
13
秦宇把那泛黄的文件，扔向贺承允。
文件散落一地。
五年前的财务报表、银行流水、股权转让协议……
他贺承允，是五年前最大的受益人！
贺承允的名字像毒蛇般盘踞在每一页签名栏。
“你父亲挪用公款是事实。”
贺承允弯腰捡起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撕成碎片，
“但我不过是推了一把——就像现在。”
突然，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贺承允像只发疯的狮子，冲我咆哮道。
“你以为秦宇接近你是为什么？他早和张家联手要吞掉贺氏！”
秦宇再也无法忍耐，一拳砸在贺承允脸上。
鲜血直冒， 溅上婚纱。
血色的婚纱，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唯美，而孤傲。
14
我被推搡着撞到镜子上，碎裂的玻璃割破手臂。
两个男人在满地狼藉中厮打，昂贵的婚纱缠住我的脚踝。
越是挣扎，越是窒息，无法挣脱。
“够了！”
我抓起花瓶砸向地面。
巨响中，秦宇抹掉嘴角的血迹，将最后一份文件甩到我面前。
那是一张死亡证明。
*叶芳华，死亡时间：三年前。*
记忆如潮水倒灌。
病床上插满管子的母亲，贺承允递来的缴费单。
深夜医院走廊里他说
“我会照顾好她”……
原来从始至终，我守着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植物人？呵。”秦宇的笑比哭还难看，“他连你最后尽孝的机会都碾碎了！”
土壤贺承允突然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