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我还是继续说。
“或者说，根本就是他设计的？”
秦宇的眼神骤然阴鸷，他猛地逼近一步。
我猝不及防，被抵在冰冷的铁柜上，压抑而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秦宇呼吸间带着烟草和洗衣粉混杂的气息，令我有点迷乱。
这气息，像一把刀剖开我的记忆的旧痂。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他俯身贴近我的耳畔，一字一句淬着毒。
“当年你母亲病危，他给医院的那笔钱——是我父亲生前最后一笔被冻结的资产。”
我的手指几乎掐进掌心。
隐约间，有水滴的声音传来。
痛！
原来如此。
贺承允的温柔，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掠夺。
他早知秦宇会回来，早知我会成为刺向秦宇最利的刀。
所以，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12
婚礼前三天，贺承允带我去试婚纱。
纯白的鱼尾裙缀满碎钻，十分漂亮。
透过镜子，只觉得我像一尊精致的人偶，任人摆布。
他站在身后替我整理头纱，后颈传来温热的热气。
温润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后颈，贺承允附在我耳边。
“佳佳，你穿这件很美。”
我望着镜中他温柔的笑脸，忽然觉得陌生。
我盯着他的眼睛，非常认真。
“当年你救我的时候，真的是巧合吗？”
他的手顿了顿，气氛沉默。
可是，他很快就缓了过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指哪一次？车祸，还是你母亲的事？”
他轻笑着将一枚珍珠发卡别在我鬓边，想要亲吻我的额头。
“重要吗？你现在是我的。”
在这时，更衣室的帘子突然被掀开。
秦宇一身服务生的黑制服，手里却拎着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