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抵在我的脖颈处,我甚至已经感觉到剑身上残存的血液在顺着我的颈部滑入衣领。
鲜红的血液在白嫩的肌肤上格外明显,钟燃静静看着血珠一路向下,最终没入我胸前的沟壑,他的眼神暗了暗。
“那狗皇帝呢?”他将我的脸挑得更高了些,“是侥幸逃了,还是被你给弄死了?”
我面上不语,心底却已惊骇万分。
一个正常人,可能认为手无寸铁、受万千宠爱的贵妃娘娘,会在国破时杀了皇帝吗?
这个钟燃,是压根不是正常人,还是说……他认识我?
我佯装淡定地看着他,实则小心地对他细细端详。
钟燃倒也不动,就这么好以整暇地俯视着我,仿佛是拿准了我在他的手里翻不出什么浪来。
说实话,虽然长得好不能当饭吃,但仅凭钟燃这个长相,如果放在平时,我还是愿意挑逗两句的。
只不过现在的场合不太对。
我不过是看着他愣神了几秒,钟燃却好似就已不耐烦了一般,他蹙着眉,猛然凑近我:“怎么,又想说我长得还有几分合你心意?”
“又”?
“我与钟将军见过吗?何来‘又’字之说?”
迎着我不解的神情,钟燃似乎是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失言,他没再回话,我只从他拢起更深的眉心能看出,他的心情更差了。
不成功,便成死人。我在心中默念。
顶着颈间冰冷的触感,迎着钟燃骇人的眼神,我义无反顾地把唇贴上了他的。
钟燃怔住,震惊之下手里不稳,那可斩金断玉的剑一抖,飞快地划破了我柔嫩的肌肤。
我自小养尊处优,哪怕是头发被扯掉一根都要掉几滴眼泪,哪里受过这种伤?
我疼得一抖,吻钟燃的力道更深了些。
好疼啊,我不想死,不想死。
钟燃的反应极快,只失神了那一瞬就立马把力道收了回来,那把威胁着我人身安全的利剑被他随手置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