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且冰冷。
我推门进去，看见一间空旷的办公室，最中央有一张写字台。
桌后坐着个面容苍白的女人，她的眼窝很深，指甲涂成暗紫色。
我站在门口，没敢动。
“坐。”她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
我扭头看见身旁有一把椅子，上面落满灰尘。
我拍了拍椅面坐下，衣服上留下几道灰痕。
她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随意翻了翻。
“我看你刚才进了那间房。”她声音低而柔，“你逃过了第一关，很不错。”
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那双几乎没什么生气的眼睛。
“你想活着，对吗？”她拿起钢笔，轻轻转动笔帽。
我点点头，手心出汗。
“那你必须遵守规则。”她写了几个字在那叠纸上。
“什么规则？”我小心问。
她弯唇笑了笑，看上去表情极其诡异。
“第一，每天午夜前你必须回到这里，向我报告。”
我皱眉，没吭声。
“第二，在这栋楼里，别随便打开任何‘锁着的门’。”她继续说，“除非你有钥匙。”
我望向那扇上写着“规则”的暗红色门，心中闪过一丝寒意。
“第三。”她声音变得轻飘飘，“如果你听见有人唱歌，立刻止步，贴墙蹲下，闭上眼睛。”
我呼吸急促，“然后呢？”
她闭上眼，仿佛在回味什么，“然后等歌声远去再起来，记住，别往发声处看一眼。”
我点头，但额角已经沁出冷汗。
她把纸放回抽屉，“第四，这里会有人自称向导，说要帮你，其实都是骗你的。”
我想起刚才那个带我来的男人，心跳骤然加速。
她忽然停顿，静静看了看我，似乎猜到我心里所想。
“第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如果你发现自己的影子少了一块，或者扭曲了，立刻下楼到负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