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吞咽药片,舌根却将奥氮平压在腮侧。
诊室窗帘突然被风吹开,对面大楼的望远镜反光刺进瞳孔——是张老头。
他阳台上的罗汉松不知何时枯死了,枝干扭曲成求救的手势。
“对了,你见过这个吗?”周冕“无意间”亮出手机屏保,照片里他和同事站在疗养院门前,玻璃倒影中闪过一道穿连帽衫的瘦小身影。
深夜的疗养院地下室有滴水声。
林夏举着手机电筒摸索,通风管里传来鼠类的啃噬声。
07号病房的床板下藏着一本焦边日记,稚嫩的笔迹写道:“医生给我打了会笑的针,但哥哥哭了。”
夹页中是一张基因图谱,标题栏标注着克隆体耐受性实验-迭代23号。
黑暗中突然响起怀表滴答声。
少年倒挂在天花板管道上,瞳孔在冷光中泛着诡异的灰蓝色:“姐姐现在相信了?我们都被困在‘七日虫洞’里。”
他的袖口滑出一支注射器,液体浑浊如雨水:“要听真相,就把这个打进周冕的咖啡里。”
第六次循环在耳鸣中降临。
林夏在浴缸里惊醒,水已凉透。
怀表躺在掌心,表盘背面更新为循环次数:6(剩余1)。
镜面上有人用口红写着潦草的血字:“别让医生开口说话。”
她吐出藏了五天的药片,白色粉末在盥洗池汇成一条惨白的河。
第三章 倒错的星期三
药片戒断反应像一千只蚂蚁啃食脑髓。
林夏蜷缩在便利店仓库的纸箱堆里,指尖抠着怀表边缘的锈迹。
循环次数:7(剩余0)。
最后一次循环,表盘裂痕中渗出暗红色液体,像干涸的血。
货架外传来店员整理便当的响动,她突然想起少年的话:“虫洞坍缩时,时间会流血。”
匿名信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