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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穿海魂衫的男生突然举手：“李老师说那只是水流产生的时空涡旋！”他桌上的玻璃汽水瓶里，金鱼正用尾鳍拍打出斐波那契数列的节奏。
年轻的茅山老师冷笑一声，从讲台下拖出布满抓痕的铜缸。何小满浑身血液凝固——缸底沉着那盏青铜灯，灯芯浸在血水里，燃着猩红的火。
“你们李老师没告诉你们真相。”她将整瓶浓硫酸倒进铜缸，血水沸腾的瞬间，窗外掠过无数黑影，“每届物理组都要献祭一个学生来维持时空折射率，而今年的祭品——”
走廊传来重物拖行声。何小满突然被无形力量推向讲台，怀里的青铜灯与缸中血灯共振出蜂鸣。年轻的茅山老师转头直视他所在的位置，瞳仁裂成六边形复眼：“——是你自己，何小满同学。”
1998年的器材室在头顶轰然坍塌，何小满坠入铜缸的刹那，看见三十年后蓝布衫的茅山老师从镜中裂缝挣出半截身子，藤蔓状青斑已爬满脖颈。她将一盒凸透镜碎片抛向血灯，玻璃渣在时空中划出无数道克莱因瓶的轨迹。
“折射率1.78是临界点！”两个时空的茅山老师同时嘶喊。何小满在时空乱流中抓住最大的镜片，锋利的边缘割开掌心，血滴在镜面映出十五年前的暴雨夜：蓝布衫的女人被七面镜子困在河底，青铜灯从她怀里浮向水面，灯芯裹着一绺麻花辫……
何小满的掌心血在镜面上晕开，像一滴墨坠入时间的旋涡。镜中的画面骤然扭曲，十五年前的暴雨夜与此刻的时空乱流重叠，青铜灯的蓝焰与猩红火焰交织成螺旋，将他的意识拽入更深层的记忆断层。
“你还不明白吗？”两个茅山老师的声音在时空中共振，麻花辫的年轻版与蓝布衫的未来版同时指向镜面，“折射率1.78不是光的极限，是生与死的界限。”
何小满的视线被血染红，镜中画面逐渐清晰：十五年前的河底，蓝布衫的茅山老师并非独自一人。她的手腕被藤蔓状青斑缠绕，而藤蔓的另一端连着一名戴圆框眼镜的男教师——李茅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