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只剩下光滑的墙面。
没有数字，没有刻痕，没有任何痕迹——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这不是“重置”。 这是一种更彻底的“终结”。
我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寂，一种从未有过的、真正的死寂。
这一次，我不会“回去”了。
——这一次，我将彻底消失。
电话骤然响起。
但这一次，我没有去接。
我只是站在原地，呼吸微微颤抖，盯着房间的四周，盯着那面已经碎裂的镜子，盯着那些消失的刻痕。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
——我已经无处可逃了。
“……这就是‘失败’的后果？”我喃喃低语。
如果我只是“回响”……
如果真正的“我”早已死去……
如果实验的目的，是筛选出“最完美的版本”……
如果……
我不是那个最完美的存在……
那么，淘汰的“我”会去哪里？
答案是——彻底抹除。
没有下一次。
没有重置。
没有任何东西会留下来。
我，将不复存在。
14.
铃——铃——铃——
电话的铃声持续响着，一遍，又一遍。
我终于伸出手，缓缓拿起听筒，贴近耳边。
女人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低沉，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哀。
“……这次，你真的失败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睛，嗓音干涩：“……所以，这就是结局？”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
然后，她低声道：
“你已经不是‘你’了。”
“你只是数据的残响。”
“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我缓缓闭上眼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