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新闻了。”
程景明注意到她旗袍立领上的盘扣，墨绿色丝线绣着双鱼纹，与陈三水那半枚耳坠如出一辙。苏曼似乎看穿了他的疑虑，翻开笔记本露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十八岁的白明月，她站在纸船前，身后是成捆的宣纸。”
“1921年白家名义上运宣纸，实际在船舱夹层藏鸦片。”苏曼压低声音，语气中透出几分神秘，“当年那二十个漕帮汉子不是失踪，而是被灭口沉江了。”
海关钟声敲响十二下，两人小心翼翼地摸进废弃的验货仓。生锈的铁架上堆满了霉变的账册，苏曼突然轻呼：“找到了！”她指着一册残破的封皮，上面印着“永昌号运货记录”，内页缺失的六十七号正是纸钱上的编号。
程景明刚要伸手，突然整排铁架轰然倒塌，账册在空中燃烧成纸蝴蝶，灰烬里站起一个戴瓜皮帽的纸人掌柜，金丝眼镜是用人血画的。纸人裂开朱砂点的嘴，吐出的却不是火焰，而是冰碴：
“程医生，白小姐让我捎句话——”
解剖刀突然自行出鞘，白秋棠的半透明身影浮现在蒸汽中。她的指尖划过纸人眉心，朱砂符咒瞬间逆转成血色漩涡。纸掌柜发出哀嚎，在漩涡中碎成带编号的纸钱，每张都写着不同的死亡时辰。
“子丑之交，慎入金楼。”苏曼捡起尚未燃尽的一片纸，脸色骤变，“这是大世界舞厅的入场券编号！”
程景明跟着人流挤进舞厅时，留声机正播放着《夜来香》。穿银色旗袍的舞女从他身边掠过，后颈三寸处有个针孔大小的红点。白秋棠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看水晶吊灯！”
无数纸钱在灯影中穿梭，组成旋转的八卦图案。当钢琴弹到第七个音节时，所有灯光同时熄灭。尖叫声中，程景明看见苏曼被纸钱缠住脚踝，拖向二楼。她挣扎时扯落了窗帘，月光照亮包厢里端坐的老者，手中的紫砂壶正在渗出纸灰。
“金爷！”白秋棠在解剖刀里发出厉啸，“当年就是你让陈水生下的砒霜！”
老者转过脸，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