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碎石子路的声音。楚明修将白玫瑰放在墓碑前，袖扣闪着冷光：“楚太太接下来要收购天蓝医院？“
柳如烟望着天际将散的阴云，任由男人为她披上西装外套。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秘书传来消息：林美凤因涉嫌医疗事故正在接受调查，柳承宇的赛车俱乐部查出巨额赌资。
暮色漫过墓园，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楚明修领口，嗅到若有似无的雪松香。五年前被迫联姻时摔碎的水晶杯，昨夜被他亲手粘好摆在床头。汽车引擎发动声中，柳如烟突然按住男人正要挂挡的手：“楚明修，你书房第三个抽屉里的离婚协议，烧了吧。“
暮色在挡风玻璃上流淌成金色河流，柳如烟望着后视镜里渐远的墓园，楚明修的手还按在她手背上。车载香氛系统突然发出电流杂音，雪松气息里泛起一丝苦杏仁味。
“等等。“她猛地抽回手按下车窗，“调头去天蓝医院。“
楚明修食指叩着方向盘，后颈在夕阳下绷成一道凌厉弧线：“急诊科今晚有重要病患。“他踩下油门的瞬间，柳如烟瞥见仪表盘夹层露出半张照片——那是母亲三十岁生日宴的合影，角落里有少年楚明修模糊的侧脸。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被夜风卷进车窗。柳如烟踩着十厘米红底鞋穿过VIP通道，急救室的红灯将廊柱染成血色。护士站电子屏显示着正在抢救的患者姓名：林美凤。
“氰化物中毒。“戴着金丝眼镜的主治医师迎上来，胸牌上印着“副院长周谨言“。他递上化验单时，袖口露出半截青黑色纹身，正是天蓝医院标志的蛇杖图腾。
柳如烟捏着化验单的指尖发凉。两小时前林美凤还被扣押在警局，此刻却躺在自家医院的抢救室。监控屏幕里，戴着呼吸机的女人突然睁开眼，染着血渍的手指在床单上划出S形。
“她要见你。“周谨言推开抢救室的门，金属门把映出他镜片后的冷笑，“单独。“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里，林美凤喉咙发出破风箱般的声响。柳如烟俯身时，闻到她身上残留的Chan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