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望着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想起五年前签婚前协议时，男人用钢笔轻敲她无名指：“我需要楚太太的身份，你需要柳家的底牌，很公平。“
雨势渐狂，老宅屋檐下的铜铃发出凄厉呜咽。柳如烟把U盘插进电脑，天蓝医院监控视频正在播放：深夜的药剂科，林美凤的贴身管家正在调换输液袋标签。日期正是母亲去世前三天。
“少夫人，该换药了。“佣人端着托盘推门而入。柳如烟盯着褐色药汤，突然想起楚明修今早离开前，状似无意地提起：“承宇最近常去城南赛车场。“
白玉碗摔碎在地毯上，褐色药汁渗进波斯花纹。柳如烟掐着女佣手腕，从她贴身口袋摸出林美凤亲笔写的字条：“加大剂量。“窗外惊雷劈开夜幕，她终于看清镜中自己嘴角的笑，和当年林美凤站在母亲病房门口时一模一样。
董事会召开前夜，楚明修在更衣室为她拉上礼服拉链。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天蓝医院当年的护士长，现在在墨尔本开中餐馆。“镜中映出他递来的机票，“你弟弟昨晚在秋名山撞废了柯尼塞格，交警发现他血液里有致幻剂。“
柳如烟转身握住他手腕，钻石婚戒硌着掌心：“楚先生想要什么？“楚明修指尖抚过她锁骨上的红痕，那是昨夜他咬的，“我要柳家港口的关税豁免权。“落地窗外，江面货轮正拉响汽笛。
当林美凤踩着十厘米红底鞋冲进会议室时，柳如烟正在播放管家认罪的录音。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董事长座椅上，她抚摸着扶手上母亲亲手雕刻的缠枝莲纹：“忘了说，承宇因毒驾致人重伤，现在应该在警局做笔录。“
股东们的骚动声中，楚明修的特助带着公证处的人走进来。柳如烟展开泛黄的遗嘱公证书，父亲遒劲的签名旁印着十年前的金色骑缝章：“如烟满二十五周岁，继承集团51%股权。“她迎着林美凤扭曲的脸微笑，“这份文件，在您卧室保险箱躺了十年呢。“
暴雨初歇的傍晚，柳如烟站在母亲墓前烧掉那本病历。灰烬被风卷起时，身后传来皮鞋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