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脚踝时,他忽然开口:“二十年前那个产妇......“
风掀起泛黄的床单,露出后面偷听的刘阿姨。
她讪笑着扔来袋糖炒栗子:“小申啊,当年你爸接生的是双胞胎。”
我手里的栗子壳簌簌落地,申安腕间的医用表突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陈爷爷的轮椅从晾衣架后滑出,掏出张泛黄的《晨报》:“看这照片,戴珍珠项链的产妇抱着俩襁褓。”
报纸头条的烫金标题在夕阳下灼人:仁和医院重大医疗事故?双胞胎谜案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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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菜场的鱼摊溅起腥咸水花,我攥着申安的手腕挤过人群。
戴渔夫帽的男人正跟鱼贩讨价还价,后颈的烫伤疤与申安锁骨上的痕迹如出一辙。
“哥!”申安突然颤声喊道。
男人手里的鲈鱼“啪嗒“掉进水池,转过身时露出与申安七分相似的脸。
我猛然想起那张产房旧照——女人怀里的根本不是单个婴儿,而是两个交叠的襁褓。
“当年火灾......“
卖鱼郎的胶鞋碾着鱼鳞,“爸妈把你塞给我,说带弟弟从后门走。”
血水顺着案板蜿蜒成河,申安的白球鞋染上暗红。
我忽然明白他为何总把创可贴折成蝴蝶结——那是七岁男孩记忆里,哥哥给他包扎伤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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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的直播团队撞开理疗室时,我正往申安后背贴膏药。
他手机突然弹出市卫健委的通报,二十年前的医疗事故档案在官网上闪着刺目的红。
“看啊!官方都承认了!”
江屿瘸着腿蹦跶,“这种庸医就该......“
申安突然扯开理疗床隔帘,二十年前的产科护士长颤巍巍举起工作证:“产妇当时怀的是双胞胎,申医生为保孩子才被误会!”
我摸到申安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膏药,他手机相册里躺着刚解密的档案——产妇亲笔信上泪痕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