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了！”二婶推倒牌墙，“哎呦这雨大的，我得回家收衣服了。”塑料板凳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李玫看见她往吴玉芬家方向小跑，鞋跟溅起的水花混着泥点。
小儿子的哭声从手机监控里传出来，李玫冲进雨幕。
单元楼下停着辆快递三轮车，吴玉芬正往快递员手里塞红包：“这箱进口奶粉帮我寄给贵州山区......”
“那是特殊配方奶！“李玫扑过去撕开纸箱，铝罐上的德语标签被雨水泡花，“你往里面加了什么？“
吴玉芬突然瘫坐在地：“我的心脏病.....”翡翠镯子在积水里泛着绿光。
快递员吓得跳上车就跑，围观人群举起的手机镜头里，李玫浑身湿透地抱着奶粉罐，像只护崽的落汤鸡。
当晚，婆婆端着姜汤推开主卧门：“玉芬住院了，说你当街打人。”
汤碗磕在床头柜上溅出褐渍，“明天带着磊磊去道个歉，录像都传业主群了......”
“妈！“李玫掀开枕头，泛黄的信封拍在结婚照上，“接生婆说当年您也在场！二十五年前那个孩子怎么死的，您真不知道？”
婆婆的假牙磕出声响，老式台灯把她的影子拉成扭曲的长条。窗外雷声轰鸣，婴儿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啼哭。
暴雨停歇后的清晨，李玫在社区垃圾站翻到个撕碎的快递单。
水渍模糊的地址栏里，“贵州省儿童福利院”几个字让她浑身发冷。保洁大爷啐了口痰：“那老太婆天天来扔药盒，专挑监控死角......”
幼儿园家长群里弹出消息时，李玫正在给小儿子的奶瓶消毒。
吴玉芬发的视频里，磊磊举着乐高玩具甜甜地说：“最喜欢姑奶奶！〞
定位显示在市中心儿童乐园。
李玫撞翻消毒锅冲出门，滚水泼在脚背上浑然不觉。出租车里，司机听着交通广播嘀咕：“最近人贩子专盯男娃......”
儿童乐园的碰碰车场里，吴玉芬正给磊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