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红色污渍。
窗外月光突然被乌云吞没,婴儿监控器闪过雪花点。
李玫攥着证据的手不住发抖,终于明白二十五年前那个雨夜,吴玉芬究竟用什么染红了翡翠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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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健身器材区的秋千吱呀作响,李玫盯着手机里业主群的聊天记录,指甲在屏幕上划出白痕。
最新语音消息里,吴玉芬带着哭腔说:“现在的年轻人容不下长辈,我三个孙女都劝我搬走......”
“玫子!”菜摊张姐突然拽住她菜篮子,“那个戴翡翠镯子的老太,刚在药店跟人吵架呢!”
沾着鱼鳞的手指向街对面,“说是要买褪黑素,非要进柜台里面挑......”
李玫摸到包里冰凉的铁盒,穿过早市拥挤的人流。
药店玻璃橱窗映出吴玉芬佝偻的背影,她正指着货架最上层的药盒:“这种安神口服液,给我拿二十盒。”
“阿姨,这个一次不能买超过五盒。”店员指着警示标语。
“我孙女要高考!”吴玉芬的翡翠镯子磕在收银台上,“当年我开服装厂的时候,你们老板还给我送过锦旗......”
李玫闪身躲到保健品货架后,听见店员小声嘀咕:“神经病吧,昨天来买褪黑素,今天又......”她摸出手机按下录音键,塑料包装袋的摩擦声惊动了吴玉芬。
驼色羊绒衫转过来的瞬间,李玫抓起两罐奶粉结账。身后传来冷笑:“当妈的心虚了?给孩子喂毒奶粉呢?”
业主群消息突然炸开,有人发了李玫在药柜前的背影照。
吴玉芬的声音在语音消息里颤抖:“现在的妈妈呀,光顾着保持身材......”
暴雨突至时,李玫在社区活动室找到避雨的二婶。老太太正跟人搓麻将,牌桌上扔着张泛黄的《春城晚报》,社会版角落里蜷缩着条旧闻:1998年某服装厂女工宿舍发生婴儿窒息事件。
“二婶,“李玫抖开报纸,“您上次说表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