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露出那张斯文儒雅的脸，左眼尾的泪痣随着肌肉抽动：“你也是来见证新生的？”
刀尖转向我的瞬间，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
“那边怎么回事？”
穿保安制服的大叔举着手电晃过来。
陈墨迅速收起刀具，纸箱擦过我肩膀时，我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等保安赶到时，楼道里只剩我剧烈的心跳声。
四楼女厕的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正对镜子的隔间里传出细微的啜泣。
周晚缩在墙角，白色卫衣上溅满石膏浆，右手紧紧攥着手机。
看到我时她眼泪倏地落下，手机屏幕还停留在短信界面。
“学长怎么知道......”
她哽咽着指向天花板。
通风管道盖板歪在一旁，几滴暗红液体正顺着缝隙往下渗。
我突然想起卷宗里的细节：第一名受害者其实死在五楼器材室，尸体被塞进通风管道，三天后才被维修工人发现。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2017年的我收到来自2022年的新闻推送：《美院连环杀人案真凶落网，雕塑系教授被判死刑》。
配图是陈墨庭审照片，他对着镜头露出诡异的笑，仿佛在完成最后一件作品。
“快走！”
我拽起周晚往外跑。
身后传来管道盖板坠地的巨响，陈墨的皮鞋声从楼上追下来。
经过三楼消防栓时，我抄起红色斧头砸碎玻璃，2017年的阳光穿过彩色玻璃窗，在斧刃上折射出十字形光斑。
周晚的尖叫声中，我迎上了那双疯狂的眼睛。
陈墨的白大褂溅满石膏，手里的电钻嗡嗡作响。
“你们都是不完美的作品。”
他歪着头打量我们，“但加上时空穿越的元素，说不定能成为传世......”
斧头劈进电钻外壳时爆出火星。
陈墨踉跄后退，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