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给了吴老六。
吴老六得了钱,朝地上的鸡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围观的群众,见没了热闹看,便都各回各家了。
郭旺掏出了盖白沙,扔了一支给我,自己也点上一支,说道:“杨白劳,刚才的事,谢谢了。”
我摇了摇头,问道:“这是哪里啊?我们走了多少公里了?”
“还没到溆浦,浦市还有两百多里路,起码还得四五个小时。”郭旺答道。
默默的抽完了烟,郭旺将烟头朝路边的一弹,路边是一个陡坡,烟头带着弧线,一下就不见了。
郭旺伸手去提那只死鸡,在他手掌触到鸡身的瞬间,那鸡突然扇开翅膀,如受惊一般,“咯咯个咯咯”,朝路边坡下直飞而去。
我们奔到路边,往下一看,那还有一丝踪影。
“他X的。”郭旺脸色发白,低声咒道。
我看他心情不好,便自顾自爬到驾驶位,郭旺没有再说话了,也上了副驾驶。
莫名的损失了几十大元,上车后,郭旺又自顾自的念叨了一会,便郁闷的睡着了。
六月天,大清早就热了起来,天色阴沉,雨要下不下的样子。
我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大学毕业两年了,分配到这个水利水电机械施工公司,每日里,都是在人都没有的山沟沟里转来转去,说是设备管理,其实也就是算个工程机械维修工,与在大学中的展望与抱负,相差十万八千里。
三个星期前,常德鼎城区月亮湖的防洪堤项目,已经收尾了,设备与人员陆陆续续转到泸溪县浦市镇的项目,因郭旺开的这台车,变速箱出了点问题,等配件以及维修,我们俩就落在了最后。
这种大自卸卡车要求驾驶员有B照,我在大学里学的驾照,拿的是C照,平时在工地上也开过,上路却是第一次。
在省道上,基本上看不到车与人,我挂在四档上,五十几迈的速度,向前开着。
刚进到一处村庄,一头黑色的猪,猛然向车头冲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一脚刹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