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头，手掌传来热烫触感，不禁皱眉：“医生说你低烧，可现在退烧贴也没见好。”
她费力撑起几分精神：“别管我，我自会好。”
那语气带着几分倔强。我沉默片刻，从身后拿来个水杯，递给她：“喝点水。”
她似乎迟疑，生怕我下毒。我翻了个白眼：“放心，我有的是机会杀你，不必用这么笨拙方法。”
她才接过，抿几口。喝完后嘴唇润了些，脸上虚汗也渐渐退去。她靠在床头，目光闪烁：“曹燚……”
我眯眼：“嗯？”
“若将来我真找到确凿证据，证明你父亲害死我家……你会怎么处理？”
我眉头一沉：“你想要什么处理？”
“或许会要求你承担责任，甚至跟我同仇敌忾对付某些人。你会否接受？”
我笑了，带着嘲讽：“你既然知道我是个冷酷反派，就该明白，我父亲即便做错什么，我也不可能替你讨公道。”
她苦笑：“那我只能走自己的路。只希望到时我们别对上刀枪。”
我不置可否。她沉默良久，眼皮发沉，看起来困倦，又怕发烧反复。我摸了摸她额头，似乎温度稍降。我随手拿条薄毯给她盖上。她没有挣扎，半闭眼呢喃：“谢谢……”
我怔了下：“不必谢。明早我再让医生来诊断。如果恢复得好，你就可以自行离开。毕竟我这里不欢迎闲人。”
她没力气再回嘴，迷迷糊糊沉入睡眠。那张面孔在昏灯下带着柔弱的神色，让我微感恍惚。这个女人短短时日多次与我碰面，每回都带来某种变数。可我心里隐隐觉得，她或许将成为我在这场家族纷争中的关键之一。我是反派，但也许……不见得一定要把她毁灭。
我坐在床边注视她几秒，看她呼吸渐稳，才起身离开。门外，阎珵对我拱手：“曹哥，还有事要吩咐吗？”
我摆手：“看好她，别让她乱跑。晚上轮人守着，别惊动她。”
“是。”
我抬头望向窗外，夜空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