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市的警察学校，成为一名和我父亲一样的特警。哦对了，一直忘了告诉你，初试我已经通过了。”
韩斯年将到嘴边的话重新收回心底，总有一个时机比现在更适合告白，他能更平等地站在她身边。
人无法抑制自己在所爱之人面前的卑微。这东西无孔不入而具有说服力，蔓延开来分明像一片反动的红色。
“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后你可就是真正的女侠了。”
“你呢，你想去做什么？可以和我一起去X市吗……”魏婷难得的有些结巴，双颊也飞上了绯红，“我不是说我非要和你去同一个城市，只是X市作为首府，一定会有更多选择吧。”
韩斯年伸手摸摸魏婷的头，这是他能做出最勇敢的动作了：“放心好了，我准备报考X市的艺术学校，成为一名画家，说不定我以后会被你们警局请去做犯罪嫌疑人画像侧写呢。”
说罢二人毫无顾忌地开怀大笑，恰巧那天的风正好，足以将少年少女的笑声传的很远，足以用来缅怀一整个青春。
3
放榜的日子到来，韩斯年如愿以偿地考入自己的X市艺大，离魏婷所在的警大不过一街之隔。摆脱了中学生身份的束缚，他足以对未来充满畅想。收拾行李的时间，他迎来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背部突然而剧烈的疼痛让韩斯年在房间里几近昏死过去，他感觉自己的皮肉在被撕开，硬生生地扯出一道口子，鲜血淋漓之时再度愈合，昏暗的夜晚就像无尽的深渊，将他毫不留情地吞没。每一次疼痛间隙足以给他一丝喘息的生机，紧接着却将他拍向更深更无边的黑夜。
等外出归来的父亲发现他时，一对大而洁白的翅膀已经与韩斯年的血肉融合在了一起，除却翅膀的颜色，一切都和书中的托比亚人毫无分别。
韩斯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家的，雨水拍打在脸上苦涩得难以下咽，硫化物浸润下充斥着难闻的酸臭味。他已经不在乎黑夜的路上有几个人发现他那对沉重无比的翅膀了，仿佛跑的越快越能逃离这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