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在上班，走不开……”
病房里一片寂静。
连心电监护仪的声音都显得那么刺耳。
我突然很平静。是啊，她连我要死了都不愿意来看一眼。
这大概就是最后的答案了。
窗外有鸟飞过，发出一声长鸣。
多好啊，它们至少知道怎么回家。
而有些人，宁愿永远留在离家的路上。
10
手机震动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是她发来的短信。
我颤抖着点开，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让他安心去吧。”
父亲站在床边，看见我突然剧烈咳嗽，连忙过来拍我的背。
“云涛，怎么了？”
我把手机递给他。
他看着屏幕，身子晃了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这个狠心的女人……”王叔在门口握紧了拳头。
护士小跑进来，给我量血压。她看了看监护仪，欲言又止。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的滴滴声。
“爸，”我轻声说，“原来她真的不要我了。”
父亲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
王叔的电话又响了。是他托人打听到的消息。
“她在杭州过得很好，”他压低声音，“已经和人……和人重组家庭了。”
“听说还有了新的孩子……”
父亲捂住了脸。
原来如此。
原来我们不过是她生命中可以抛弃的过去。
原来她已经有了新的人生，新的幸福。
原来这些年，她不是没时间回来，只是不愿意回来。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
突然很庆幸，当初选择了百草枯。
这种毒药，死得慢，痛苦长。
够让她知道，她的儿子是怎么一点点在思念和绝望中死去的。
“护士，”我轻声叫她，“能不能帮我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