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将人送了出去。
西夏不时就会进犯边塞。
我爹自请去边塞,裴尚同意了。
我也跟着去了。
边塞的天,不同于京城的温驯,寒得彻骨。
我不会武,日日缠着我爹,让他教。
肥厚棉衣加身,日日蹲在院中。
哪处动作错了,我爹用皮条,朝着我一抽一抽。
虽疼些,但我觉得,比那内宅宫墙,快活多了。
很快,我也能上战场了。
一次敌袭,对方说抓了大虞的皇帝。
脑中思绪转了许久,我回过神。
大虞如今的皇帝,不就是裴尚吗?
从前对付沈暮时,是我诱敌。
如今,他倒是起了这出兴致。
叫了几个人,杀穿敌方阵营。
进了主帐,一人背对着我。
身披皎白貂皮大衣。
真是蠢,战场上,多是受伤流血之事。
谁人不是着黑衣,以掩血迹,如今出了这么个显眼包。
我抬脚过去,要瞧瞧是谁。
他忽地转过了身,露出那张妖冶的脸。
是裴尚。
手中捏着茶盏,道“南音,要不要喝杯茶?”
在边塞待了几年,早已没了作女儿家时的那股子矜持。
抬手接过他手中的茶盏,举到嘴边,我一饮而尽。
裴尚却忽地红了脸。
“那杯,是我才用过的。”
我回他,“大丈夫不拘小节。”
裴尚哑口无言,沉默了。
回了自家阵营,我邀裴尚去骑马。
来边塞三年,马术精进不少,只是无人愿与我切磋。
如今,裴尚来得正好。
上了马,风声大得震耳。
我骑的马和裴尚骑的马并排共驰。
奇了怪,我苦练三年,马术居然还不及裴尚。
他日日在宫中,门都不出。
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