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啊，他们一定很高兴的。”
于是我也知道了沈长川的故事。
8
很老套的一个故事。
他父母原本是江南的富商，日子也过得安稳。
只可惜他母亲被当地的通判看上了，往宅子里扔了两袋盐，当做他一家贩卖私盐的罪证。
原本是要通通砍头的。
通判假意好心，判了个流放，押送途中意图强抢他母亲。
沈长川母亲不是什么娇弱小姐，她在江南以女子之身经商，白手起家，性格刚烈，不堪受辱，拿刀捅了衙役被杀。
他父亲护着他逃跑，把沈长川藏在一个山洞里，自己去引走了差役。
沈长川那会儿年纪也还小，独自漂泊了许久。
几经辗转，也曾来过常州城。
后来一朝落草为寇，又跟几个兄弟一起拉了起义军大旗。
剩下的事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真的么?”我问，“那说不定我还见过你，我小时候很喜欢满城乱逛的！”
沈长川伸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见过的。十二岁那年，我被一些乞丐殴打，有个小仙女儿似的女娃，给我拖到了破庙里。”
“她给我药丸吃，还给我热粥喝。”
“啊？！你唬我的吧？”我眼睛瞪大了，酒都醒了几分。
“莫不是拿我消遣？”
沈长川说，“还记得吗？见第一面，我便认出你了。”
“你与八岁时一个模子。我早说了，你我曾有一段神仙赐的缘分…”
沈长川垂眸，我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那会儿我就想，这个仙女我以后是要拐跑的。”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
我听见沈长川说：
“上天垂怜，给我这种机会。”
“小时候漂泊，尝遍了人情冷暖。我想的是要复仇。”
“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世间是从根上烂掉了。”
“我不要我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