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小善!”
“你疯了,你有何证据!孤是大启国君!”
我一脚踹倒了他,将刀对在了他的裆下。
手起刀落,血溅金帘。
在他不可置信,欲解释些什么的目光中,我将沾血的匕首在他脸颊上擦了擦。
“国君么?本宫也可做得。”
他的一切扈从在那个黄昏,通通被杀了个干净。
昶乐四年七月初二,启帝戚从煜死于马上风。
我与薛午带了城西刚出炉的云片糕回到府中时,却不见半点人气。
府兵尸体堆积如山,那些被我赶去厨房的青俊乐人半截身子泡在莲花池中。
他们张唇翕合,好半晌我才听清了。
“殿下,对不住……我没保护好小善姐姐……是……李季。”
我犹记得他叫亓,无姓。
擅古琴,在小厨房磨砺三年,堪与御厨媲美。
离府时他刚与我请辞要开酒楼,希望我们夫妇二人剪彩赏光。
物是人非。
我在假山下找到了被一剑穿心的小善,她却穿了我的衣裳,尚有些气息。
“姐姐……你保护了……我一辈子,让我也保护你一回……好不好?”
“我不许,不许!我在娘与薛伯父姨母面前发过誓,姐姐会保护你一辈子!小善你看这是什么?是阿姐阿兄为你买的云片糕……你别睡好不好?姐姐求你!”
“姐姐……对不住,我骗了你,我只是不喜欢太子哥哥,他……他总是这样欺负你。姐姐,小善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不要!不要。”
我紧紧抱着小善,可她走得很快。
小善自幼做什么都很慢,笑她的人都被我与薛午狠狠收拾。
这是她一辈子走得最快的一次,我再也赶不上了。
所有人都与我说“对不住”,可这句话本应我来说。
我登基了,是启国百年来第一位女帝。
薛午将睡着的小善带回了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