硌手。
我鼻子也有些发酸,却强自忍下来:“母亲,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秋审前,我和母亲东拼西凑了五万两送去刑部。
父亲最终未被问斩,流放去了北疆,终身为奴,不得起复。
临行前,我和母亲去送别。
他却不肯见我们,独自踏上了漫漫长路。
母亲这次没有哭,“他坏事做尽,罪有应得。”
她还是有些恨父亲的,恨他为保前途,不惜牺牲我。
13
再次回到丰阳,我和母亲已是家财散尽,搬进了城南一座一进的青瓦小院。
仆婢走的走,卖的卖,只有秀清无处可去,执意留在我们身边。
我便烧了她的卖身契,与她姐妹相称。
沈誉早已暗派说书人大肆宣扬了我的大义灭亲,以及积极退赃。
丰阳百姓知了全貌,没了偏见,对我们一家也颇为和善。
母亲重拾了闺中的绣技,我靠给文萃阁写写画画赚点银子,倒也能自给自足。
我心知生活如此平顺安宁,自然少不了沈誉明里暗里的关照。
一晃眼便是六年。
这日午后,有敲门声响。
一开门,门外是鼻尖冒汗的蒋蔚。
见开门的是我,他不像往常两眼放光,反而探头探脑往院子里看。
我奇怪:“少东家,你亲自登门,有何贵干?”
蒋蔚挠挠头,吞吞吐吐:“秀清在吗?”
“你找她呀,稍等,我去叫她。”
“别!”他却突然拦住我,“王姑娘,借一步说话。”
他将我带去巷尾,搓着手说了前因后果。
原来,近年秀清常送我的新作去文萃堂代售,一来二去的,蒋蔚便对她上了心。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明心意,可秀清立马就被吓跑了,更对他避而不见。
蒋蔚蔫头耷脑的:“如果是在下唐突了,还请王姑娘代为转达歉意,若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