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倒好，居然还真把这当成爱情了？
林知暖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
说到底，他不过是在还一个人情罢了。
江雨姝的声音里满是嘲讽，你以为他是爱你？
错了，他只是在可怜你。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狠狠抽在她脸上。
程时晏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脸色铁青，闭嘴！
时晏……江雨姝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别再说了。
他冲到林知暖面前，知暖，不是这样的。
我……
滚开。
林知暖推开他，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程时晏，你的人情，我还。
她从包里拿出纪委会的材料，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得粉碎，这样，我们两清了。
看着漫天飞舞的碎纸，程时晏的眼睛红了，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
她擦掉眼泪，是我该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我连被你伤害的资格都没有。
你只是……可怜我而已。
她终于明白，比抱有幻想更可悲的，是连幻想的资格都没有。
07
林知暖收到了MIT提前入学的确认信，她看着电脑屏幕，第一次感到如释重负。
学姐，你真的决定了？
刘研站在门口，连毕业典礼都不参加吗？
嗯。她继续收拾东西，反正学位证我可以让你代领。
突然，包装精美的请柬从抽屉里滑落。
是程时晏和江雨姝的婚礼请柬，上面烫金的字体刺痛她的眼睛。
原来你还留着。程时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知暖没有回头，将请柬撕碎扔进垃圾桶，进来就进来，还要偷偷摸摸吗？
我听说，你要提前走？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