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不在意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早就不在乎了。”
“如果,我早些去提亲就好了。”
7.
马车到裴府门口停了下来,赵承言不情不愿地送我下车。
“柳在溪,你马上就要嫁人了,不要住裴家了。”
“明天我请岳父派轿子来接你回伯爵府,将来还是从伯爵府出阁比较好。”
“父母之命,天子做媒,风光出阁,我都会给你。”
从裴府出嫁名不正言不顺,赵承言都替我考虑到了。
我领了他的好意,与他道别。
到了房间,我点上蜡,开始清点我的行李。
伯爵府并非富贵无极,我又是一个庶女,虽说父亲按着份例添的嫁妆,也不过十抬。
进了裴府门,为裴府凭院子,买下人,供裴清让读书,处处需要银钱。
如今嫁妆已经耗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好清点的。在裴府生活了这么多年,拢共不过收拾出两箱子的东西。
裴清让看到我屋子里点了蜡烛,急匆匆地跑来看。
确认了我人在裴府,他松了口气。
“还好,阿姐回了家。”
等他看到地上摆的两个箱子,屋子里属于我的东西都消失了,他才变了颜色,质问道:
“阿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简短地回答道:
“明日,伯爵府的轿子来接我,我从伯爵府出阁。”
裴清让脸色有些落寞:
“阿姐,你连在裴府多待几日都不愿意了么?裴府是你的家,就算要出嫁,为什么不从裴府出嫁?”
裴府姓裴,我姓柳,裴府怎么能算我的家呢?
“对我来说,裴府更像工作的衙门。”
“你母亲在世时,我卯时起来为你母亲煎药,你辰时之前要起来读书,我便用浓烟煤再起一个小炉子为你煮饭。你读书时,你母亲会让我在太阳下面站规矩。日头下去后,我才有时间看看一天的账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