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就应该断臂明志……”
叶舒舒忽地站起身来,双眸绽放出光彩来:“就是这个时候!”
她的话说得颠倒,我不是很明白,只听懂了最后一句:
被男人碰到衣袖应该断臂。
倘若有人这样说,一定会被嗤笑。
她又问我:“这里的女子要守节吗,寡妇能改嫁吗?”
我摇摇头,对她说:
“本朝未发过一个贞节牌坊,我们这里先嫁从父母,再嫁由自己。不嫁也行,可以立女户。”
没人愿意看着一个鲜活的人,变成了被人供奉的牌坊。
那晚,叶舒舒在我房中待了一个时辰才走。
临走前她问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夫人,你说会改变吗?”
不知道她问的是以后女子的处境,还是她自己的。
我对她说:
“你都从两千年前来到了这里,还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18)
堪堪过了一个年,元宵节后谭钦放了出来。
他被罢了官。
谭母的病没有因此好起来,反而越发沉重。
仲春的时候,发生了两件事:
谭母去世。
叶舒舒走了。
她只给我留下一封信,信中一行字: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办完谭母的丧事,我和谭钦带着一双儿女去了洛阳。
老太爷依附的那一派,从刚过完年就被各种斥责,眼看着摇摇欲坠。
是以,老太爷对于我们去洛阳投靠我哥哥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意见。
反而称赞我未雨绸缪,懂得谋划出路。
老太爷叮嘱谭钦,遇到事多与我商量。
而我却告诉谭钦,妻以夫为天,我们还像从前,他主外,我主内。
谭钦挺直了腰背,眉宇间透出一股未来可期的坚定。
瑶儿不赞同,悄悄对我说:
“我觉得娘亲做事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