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护士说，“太平间！松山医院太平间！”
何伟声音哆嗦，“别！别送进去！还……还能抢救的，钱不是问题！她很有钱的！”
小琴扯扯何伟衣摆，皱眉问，“是郭洁需要抢救吗？你不是希望她死吗？”
何伟面色变了变，推开小琴的手，说，“她死了，谁给咱钱剖腹产？”
9
电话那头，护士声音为难：
“已经心脏骤停三分钟了，再加上钢筋穿过胸膛，伤势太重，救不了了啊！”
何伟冲出病房，走进电梯，按下负一楼，急切道：
“才三分钟，还没脑死亡的！”
“肯定能救的！你们再试试！”
“钱不是问题！”
“只要她能活……”
电梯门再打开时，两个护士小姐姐正守着我的尸体，为难地对着手机道，“先生，真的没办法啊！
与此同时，声音从何伟手机传出来，夹裹着滋滋的机械音。
护士惊慌抬头，对上何伟的脸。
何伟拎起护士衣领，瞪着微红的眼，吼道：
“什么叫没办法！”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氧气罐呢！医生呢！”
“她才二十八岁，还怀着我的孩子！”
另一个护士拉开何伟，红着眼眶道：
“你就是何伟吧？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以为是诈骗……”
“现在已经错过抢救时间了，节哀吧。”
何伟缓缓垂下手，在护士的注视里，掀开盖住我脸的白布。
惨白的脸上，双眼紧紧闭合，眼底是残余的血渍和泥灰。
何伟缓缓转过身，问，“遗物呢？”
护士递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只有个手机。
何伟接过塑料袋，沉声说，“不用入冷库了，马上火化，郭洁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