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缝纫机的嗡嗡声震得人脑袋疼。王学环找到管事的，满脸堆笑，谦卑得近乎谄媚：“老板，我听说您这儿招人，我能吃苦，什么活都愿意干，您收下我吧。”管事的上下打量她一眼，面露犹豫：“我们这儿要手脚麻利的，你这年纪……”王学环急了，拍着胸脯保证：“老板，您别看我年纪大点，我肯定不比年轻人差，求您给个机会。”管事的叹了口气，算是应下了。
王学环的工作是给衣服剪线头，一天下来，眼睛酸涩得直淌泪，手指也被剪刀磨出好几个血泡。她看着身边年轻女工轻松利落的动作，满心的苦涩。下班后，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出租屋，屋里漆黑冰冷，她连灯都舍不得开，摸黑瘫倒在床上，脑海里全是过往的画面。她想起曾经家里温暖的灯光，一家人围坐看电视的温馨，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有一天，王学环在服装厂的仓库搬布料时，不小心崴了脚，一阵剧痛袭来，她“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同事们围过来，有人帮忙扶起她，有人小声嘀咕：“这么大年纪还这么拼命，也不知道图啥。”管事的过来，看着她肿起的脚踝，皱眉说：“你这情况，怕是没法干活了，先回去养着吧。”王学环一听，慌了神，拉住管事的手哀求：“老板，我没事，我还能接着干，您别赶我走，我需要这份工作啊。”管事的无奈摇头：“你这脚都成这样了，咋干活？先养好再说吧。”
没了工作收入，王学环的日子更加捉襟见肘。她每天只敢吃一顿最便宜的泡面，泡面的热气氤氲起来，模糊了她空洞的双眼，像是在嘲笑她如今的落魄。为了省钱，她连房租都拖着，房东几次上门催债，言语越来越难听：“你到底啥时候交租？没钱就别占着房子，赶紧搬走！”王学环只能陪着笑脸，好话说尽：“房东大哥，您再宽限几天，我一有了钱，马上就交。”
走投无路之下，王学环又打起了娘家的主意。她趁父母去菜市场买菜的空当，偷偷溜回娘家。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想找点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