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干啥？”
“弟啊，姐现在真没地方去了，你就收留我几天吧，姐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王学环苦苦哀求，双手合十，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张学境却啐了一口：“你少在这儿装可怜，要不是你以前瞎倒腾，把姐夫得罪狠了，咱家能少那么多助力？现在你倒好，啥都没了，还想来拖累我，滚！”说着，和弟媳一起挥舞着扫帚，把王学环往楼下赶。
王学环被扫帚扫到胳膊、后背，火辣辣地疼，可身体的痛哪比得上心里的伤。她边退边哭：“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以前对你们那么好，把心都掏出来了……”
弟媳在后面大骂：“好？你那是害我们！你自己蠢，别拉上我们垫背，快滚远点，不然报警抓你！” 王学环被一路驱赶出楼道，摔倒在小区的水泥地上，手掌擦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她望着那栋楼，曾经她满心欢喜地进出，以为是娘家的依靠，如今却成了最冷酷的刑场，把她最后的尊严都践踏得粉碎。
浑浑噩噩地在街上流浪了几天，王学环偶然遇到了以前的老街坊李婶。李婶看到她这副凄惨模样，惊得瞪大了眼睛：“学环啊，你这是咋啦？怎么弄成这样？”王学环像是抓住了倾诉的出口，把满心的苦水一股脑儿倒出来，从自己不顾一切帮弟弟，到被丈夫儿子赶出家门，再到被弟弟一家驱赶，说得涕泪横飞。
李婶听完，忍不住叹气：“学环啊，你这心偏得太厉害了，亲人之间帮扶没错，可也不能没个度。你把自己的小家扔了，现在两边不落好，往后打算咋办哟？”王学环茫然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李婶，我真的没路走了。”
李婶想了想，说：“要不你去城郊的那个服装厂试试？我听说那儿招临时工，虽说累点，好歹能有口饭吃。”王学环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忙不迭地道谢，转身朝服装厂奔去。
到了服装厂，车间里闷热嘈